時間回到2000年剛到雪梨。 一位國中時期跟著父母從臺灣移民到澳洲的男生,說自己長大之後,每次回來臺灣,看著大家大熱天在路邊小吃攤滿身大汗吃著陽春麵時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 「不會覺得很熱嗎?」 當下我翻了白眼,回他一句:我覺得澳洲人才有問題吧!是誰會在夏天點熱咖啡來喝,而且連冰拿鐵都沒聽過。(對,當年Starbucks還沒進軍澳洲)。 我們倆後來噗哧一笑。 原來東西方文化也沒那麼不同,很多時候是存有同質性,只是多數時候我們覺得「不一樣」才有異國風情,神秘而未知。 英文語調和中文聲調也是這麼一回事,時不時會遇到「剛剛好」英文單字語調和中文字詞聲調一模一樣的瞬間。 那個瞬間,像是路上撞到命中註定的另一半;喔!對,太過浪漫主義。但對懂得人來說,這個世界確實存在平行時空,因為你似乎以不同的形式看待既有的認知。
學期又近尾聲,早上把在實驗機構就讀的學生課堂作品草稿拿出來;一張一張彷彿真的留言般幫她一次增加一個變數的方式,從中英夾雜的方式堆疊至完整的英文句子。 主要因為在教室的時候,隨手幫一位女孩直接順成一句話。事後想想不夠全貌,藉此自我補救。
很臨時的到汐止一所國小代課英文。四年級七個班八堂課,花了一個半天的時間跑完,非常消耗體力、耐力、腦力的排課。中間還遇到兩個班級當天停課,因此隔天不用到學校。大量接觸快100個陌生學童,進家門前整身酒精噴飽噴滿。久久像個上班族的按表操課,果真一天下來到了晚上倒頭就睡。
臺北市大安區的巷弄裡有一個特別的角落,每兩週會有一群孩子來學英文童謠;同時間在這空間上課的孩子也很特別,有許多是我以前的學生。
有隻天鵝(goose); 想吃食物(food); 沒有牙齒(tooth); 傷心嗚呼 (mood)。